关注帅克的军迷和粉丝们可能已经注意到:最近一段时间,帅克集中发布了一系列关于车桥战役的深入研究文章。推出这个系列,主要基于三个方面的考虑。首先,许多人只熟悉粟裕在解放战争中的卓越表现,却不了解他在抗日战争期间的突出贡献,因此建议帅克讲述一下粟裕在抗战中的代表性战役。其次,车桥战役虽然名声在外,但围绕它的争议颇多,部分观点分歧明显,急需通过客观的研究和考证来澄清事实,避免错误信息的传播。最后,车桥战役虽然创造了多个军事纪录,但其知名度和影响力并不匹配,推出这一系列文章希望能为车桥战役的宣传起到积极推动作用。
第一点是关于战役目标的争议,到底是以攻城为主,还是以打援为主?
打一场战役,首要任务是明确其战略目标。围绕这一核心问题,作为车桥战役总策划和总指挥的一师师长粟裕,与前线实际指挥的一师副师长叶飞,恰恰持有不同看法。叶飞在回忆录中强调“攻坚与打援并重,以打援为主”,而粟裕在其战争回忆录中则表示“虽然打援兵力更多,但我们的根本目标是攻取车桥,解放该地区”。
展开剩余78%针对这两种不同的观点,帅克特别撰写了文章《车桥战役:是以攻城为主还是以打援为主?粟裕与叶飞观点的差异》,进行了深入分析。实际上,只要对这场战役的策划、准备、实施和后续情况进行全面了解,便能较为清晰地判断战役目标的主次。
第二点是关于战役采用的战法,到底属于游击战还是运动战?
根据当时参加战役的领导人和老同志的回忆,车桥战役的作战指导并未有明确划分。按照抗战时期的一般作战指导原则和对日军作战的惯例,部分老同志将车桥战役视为以游击战为主的战役。
帅克认为,这种界定过于片面,不够客观。虽然游击战是抗战时期我军的主要作战方式,但具体战役要具体分析。抗战经过多年,随着形势变化,新四军开始尝试与日军进行正面较量。车桥战役正是这种尝试的典型案例。动员五个多团、上万人的兵力,综合运用攻坚与打援多种战法,这样的规模和战术明显超出了传统游击战范畴,更接近运动战的特点。尤其是强攻和攻坚行动,游击战通常不会涉及如此规模的正面冲突。
帅克因此写文指出,车桥战役应被视作游击战与运动战相结合,二者互补,而单纯将其归为游击战显然不够准确。
第三点是关于指挥权委托的问题。作为一师抗战以来最大的一次战役,为何粟裕将前线指挥权委托给了叶飞?
根据《粟裕战争回忆录》《叶飞回忆录》和《陈丕显回忆录》,粟裕未亲赴车桥前线指挥的重要原因之一是他需要统筹全局,同时主持召开苏中区党委第五次扩大会议。
三人回忆均表明,粟裕将前线指挥权委托给叶飞,是党委会议决定的。这一点基本无争议。争议焦点在于,有人据此认为叶飞是车桥战役的实际指挥,粟裕几乎没有参与。
帅克对此持不同意见,专门写了两篇文章《车桥战役:虽未亲临前线,为何粟裕仍是战役总策划与总导演?》和《车桥战役:一师抗战最大进攻战役,粟裕为何让叶飞代为指挥?》做了详尽解读。
第四点是关于粟裕是否亲临车桥前线的问题。粟裕本人回忆称未去前线,但有多位老同志回忆曾见到他在前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是围绕车桥战役指挥权问题引发的重要争议。《粟裕战争回忆录》《粟裕传》和《粟裕年谱》均明确指出,车桥战役期间粟裕未到前线。
车桥战役于1944年3月5日凌晨发起,粟裕在3月3日接到敌情报告后,决定率前梯队“向南经三仓、三十总到薛家套,故意迎击扫荡敌军并与其纠缠”,随后“安全转移至兰露址”,以迷惑敌人、加强战役的突然性。
一师司令部参谋秦叔瑾的《战地日记》详细记录了3月3日至7日期间粟裕的行动轨迹,包括迎击扫荡敌军路线、住宿地点,特别是3月5日战斗当天粟裕“住在兰露址”,这些记载与粟裕回忆相符,逻辑严谨。
然而,数位参加战役的老同志回忆称亲眼见到粟裕在车桥前线,有人说护送他至前线,有人说在第二阶段攻坚时看到,还有一名连长甚至称见粟裕亲临离日军碉堡二三十米的地点视察指导。显然,这些回忆形成了较为完整的证据链。
粟裕本人未去前线与多位老同志称见过他的矛盾,涉及苏中党委决策执行及战役指挥权归属等关键问题。
帅克作为《粟裕传》主要作者之一,负责车桥战役部分的撰写,曾对这一问题专门考证,最终采纳了粟裕未去前线的观点,并与粟裕夫人楚青同志及《粟裕传》编写组长朱楹将军沟通确认,均认可此结论。
看来,粟裕是否亲临车桥前线,仍需更多研究和考证。帅克计划适时公布自己的考证成果,愿与大家共同探讨。同时,帅克呼吁军迷们如有独到研究或掌握有力史料,积极分享,共同还原历史真相,既对战史负责,也对粟裕、叶飞等指挥者负责。
此外,还有一些问题亟需深化研究,比如车桥战役为何虽创造诸多纪录,但知名度和影响力仍不理想;作为前线指挥的叶飞,其指挥细节尚待挖掘;陶勇虽负责攻坚指挥,却鲜有研究论及他的作用;车桥战役遗留了哪些遗憾;当地经济发展尚不理想,红色文化与经济如何更好融合等。
总的来说,车桥战役还有诸多未解之谜和待深化探讨的课题,期待有志之士共同努力,推动相关研究不断深入。
主要参考文献包括:《粟裕战争回忆录》《叶飞回忆录》《车桥战役纪念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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